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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战史了解到,1943年2月21日,瓦图京指挥苏军西南方面军占领了曼施坦因的司令部扎波罗热,但他并不知道除了他的西南方面军远离后方补给线外,戈利科夫的沃罗涅日方面军还远远落在他的后面,当瓦图京意识到曼施坦因要对西南方面军展开包围时,他果断地选择了撤退,却没想到德军将沃罗涅日方面军好好的收拾了一把,让曼施坦因赢得了伟大统帅的称号,同时打败苏军两个方面军。
作者:余俐伶、陈梓洁,编辑:曹宾玲,原文标题:《演唱会“祛虚火”:票价五折,黄牛散场》,题图来源:视觉中国
“最近看演唱会,别着急抢票。”这是范媛花600元买来的教训。
不久前,她喜欢的人气歌手在北京开演唱会,抢不到票的她怒斥1242元拿下原价517元的黄牛票,没想到票没捂热,二手票务平台上的价格就直降了一半。
更令她郁闷的是,票价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滑,前排的看台票早上打8折,晚上就跌至7折。
高位站岗的大冤种不止范媛一个,演唱会的降价潮正愈演愈烈。
粉丝基础薄弱的拼盘演唱会以及音乐节几乎“无人生还”,哪怕有大咖坐镇,仍然连200块的最低价票都卖不动。
个人演唱会也没能挺住,不少8~9月的演唱会现在就开始降价促销,而7月只会提前几天打折,5~6月则只能在开唱前1天蹲到特价票,如今不仅折扣越打越狠,波及的歌手名单也逐渐拉长。
放在去年,捡漏买票几乎是天方夜谭,演唱会、音乐节无论规模大小均一票难求,观众们手慢一秒都与门票无缘,黄牛更是几十倍溢价有恃无恐。
掏空年轻人的荷包下,2023年的演出市场规模膨胀到了2022年的3倍。
但如此快速催化的繁荣,就像年轻人逃离压抑现实的南柯一梦,终究有醒来的一天。当观众不再沉迷之后,有着巨大惯性的演唱会市场,很难踩住刹车。
这幢才起来的高楼,眼看着又要塌了。
收割年轻人“逃离人生的3小时”
2万横财和1张演唱会门票,选哪个?盖伦觉得,明眼人都会毫不犹豫地选前者,但看到博主“我更想要门票”的言论,他也没感到意外。
毕竟在去年的演唱会市场,“有钱也不一定买得到门票。”
那位博主砸下2万重金,在二手平台上购买周杰伦演唱会门票,临演前被通知没票,最后黄牛原价退款,平台还一比一赔付了钱。
盖伦认为,黄牛手里铁定有票,他们攥在手里竞价,有人出更高价就毁约,赔了2万最后还能挣更多。
他对这种疯狂炒作的行为嗤之以鼻,奈何行情太火热,黄牛根本不怕票砸手里。
放开后,沉寂三年的线下音乐演出市场迎来了报复性消费的年轻人,一年跑十几场演唱会大有人在,有狂热者甚至整整听了47场。
小幸就是演唱会“特种兵”之一,早八的专业课上,她忍不住打开手机相册,照片中人山人海的浪潮,将她的思绪带回了昨晚的演唱会现场。
音乐响起,听到熟悉的歌声的霎那,她激动得大声尖叫。随着台上台下的大合唱汇流成海,她的泪水也淌了下来。
那是去年小幸第一次去听演唱会的场景,彼时她马上步入研二,身上压着开题和找工作两座大山,加上疫情期间被困了3年,精神状态已经不太美丽。
演唱会就像溺水前的最后一根稻草,即便要坐8个小时的长途火车,她也丝毫不觉得累,一路上提前听了几遍歌单,还精心挑选衣服化了妆。
“那是可以逃离人生的3小时。”小幸说,演唱会是按部就班的生活里为数不多的精彩,是一针精神兴奋剂。
返程之后,她还久久走不出演唱会的“戒断反应”,后来又报复性地听了5场。
被刺激的不仅是小幸等乐迷,巨大的市场红利,让三年没开张的主办方也迫不及待地按下重启键,下场分羹。
去年下半年,盖伦明显感觉演唱会看不过来了。有成都的朋友向他吐槽,一个月来开演唱会的歌手有十几个,同个周末好几个知名的歌手“对打”。
被演唱会占领的不仅是盖伦所在的新一线城市,还有三四线城市,甚至是县城。
从体育中心外路过,听到里面传来的音乐声与欢呼声,秦筱记不清这是本月第几次演唱会了。
疫情前,这里偶尔也会有演出,但并不频繁。从去年开始,她几乎每次经过都能看到里面在开唱,而且场外也人山人海。
“放在之前,谁能想到这小破地方也能卖完票啊!”秦筱感叹道。
演唱会的下沉,既有地方文旅部门的推波助澜,也离不开一二线年轻人的捧场——2023年,三四线城市演唱会本地观众不到15%,近半数都是跨省观众;而跨城观演用户常驻城市Top10,清一色是国内一二线大城市。
说白了,年轻人是真的饿了,哪怕举办地在小城市,他们也愿意跋涉过去。
这也愈发给了市场扩张的勇气,整个音乐演出市场如同氢气球,被吹得越来越大。数据显示,2023年2000人以上大中型演唱会、音乐节演出约5600场,同比2019年增长了100%。
然而,鼓吹起来的繁荣,表面看似华丽,背后却爬满了虱子。
一线的票价,十八线的观演体验
看到五月天假唱登上热搜,秦筱的第一反应是“原来如此”。
去年,她听五月天的演唱会,当时就觉得奇怪:有些歌唱得很稳,有些歌唱的音准又很差,差距悬殊到仿佛是两个人唱的。
后来官方调查证明了五月天的清白,但秦筱仍觉得,这个忙着赶场的组合,状态已经亮红灯了。
统计显示,去年五月天先后在香港、北京、广州等城市开唱,中间还穿插着去了悉尼、伦敦等国外城市,全年巡演共68场。
平均算下来,相当于周周都有演唱会,实际则更累人——每个城市,五月天基本都是连唱五六场。
如此“魔鬼行程”,演出效果自然很难保证。据报道,主唱阿信在西安演出时,曾出现身体不适,一边吸氧一边献唱。
看到偶像超负荷,五月天粉丝大喊“缩减行程”,但演唱会这门生意一旦开始就很难停下,因为其本身就是要走量才能捞上钱的。
红馆演唱会之父张耀荣曾说过,“在香港至少要开3场演唱会才有钱赚”。
毕竟演唱会舞台搭建、服装设计等成本巨大,单站的巡演场次越多,越能摊薄成本做大利润。
以手握周杰伦这一顶级IP的巨星传奇为例,疫情前在一线城市举办一场演唱会,成本大概在300~500万,真正进入钱包的少之又少。
而疫情之后,国内许多场馆都遭到疯抢,比如鸟巢已经预定到2026年了,演唱会场地租金直线上升,制作费、酒旅费等也有所上涨。
有业内人士曾在采访中表示,演唱会门票较疫情前10%至20%的涨幅,是运营成本的加重带来的。
面对飞升的成本,主办方想挣钱,要么在单站安排更多场次,要么就多跑几个地方。除了五月天,周杰伦、陈奕迅等歌手都是多地多场连唱,薛之谦去年更是官宣了104场演唱会。
“捞金”越来越难下,一些“聪明”的主办方开始另辟蹊径。
发现门票一直在售的时候,徐旭的心凉了半截。他抢的是一部童年回忆电视剧30周年演唱会,街头、电梯里的宣传铺天盖地,号称“限时限量”。
为了抢到票,他早早订好闹钟,发动好友上阵,确认抢票成功之后,他兴奋了很久。
现在看来,当初的高兴仿佛一场笑话——这场活动根本不愁买不到票,质量也堪忧。有去过的网友吐槽,现场状况连连,音效也不好,奔着演员去的看不清演员的脸,为了听歌去的听不清歌。
更糟心的是,徐旭买的这场,场地从室内体育馆换到室外体育场,这意味着他要在近40度的天气里蒸桑拿,体验感直接低了一个层次,票价却是不降反升。
“这不是纯纯割粉丝韭菜吗?”主办方难看的吃相,让徐旭很气愤。他不仅是气自己被背刺,也是为整个音乐演出市场的乌烟瘴气感到愤怒。
去年,小沈阳扬言在全国开20场巡演,就让他颇感无语:“演小品的都来开个唱,这怎么不算一种讽刺呢?”
今年更是问题频出,前有昆山拼盘演唱会“注水”被全场大喊退票,后有水木年华在演唱会上两次中断演唱卖衣服,他不禁感慨“这个行业似乎没有下限”。
当然,并不是所有的演唱会的质量都滑坡了,小幸觉得疫情后,许多演唱会反而越办越好了。
她看了张杰、林俊杰等歌手的演唱会,每一场的舞台、服装设计都很走心,有些沉浸体验甚至堪比以前在香港听的演唱会。
但问题是,再好看的演唱会,也总会有看腻的一天。
生活回归日常,年轻人对演唱会祛魅
“JJ演唱会二开了!冲不冲?”去年收到这样的邀请,小幸会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,现在的她却显得波澜不惊。
今年闲着的时间,小幸基本都用来出门旅游看风景,有唱演会也只是边走边看,疫情后的6场演唱会里,4场都是去年看的,今年只看了2场。
最近一场是三刷的林俊杰,体验称不上难忘,她的心情甚至可以用平静来形容,“感觉就像去见老熟人一样”。
通宵坐火车的动力荡然无存,如今只能接受在临近城市的场次,穿的衣服、化的妆都很随意,现场也很少举起手机拍照、录像。
她甚至开始挑剔那一场的座位不够好,限定歌曲没那么想听,明明眼睛在看着这一场演唱会,心里却在怀念去年第一场的畅快与激情。
小幸感慨,自己好像对演唱会祛魅了。不仅是她,生活逐渐回归正轨之后,越来越多年轻人放下了对演唱会的狂热。
在社交平台上,“祛魅”成为了演唱会排在前列的搜索联想词。搜索平台的数据也显示,演唱会、音乐节的搜索指数,今年出现了一定程度的回落。
事实上,降温的不止是音乐演出,搜索指数显示,旅游、电影、剧本杀等年轻热衷的娱乐项目,去年热点接二连三,今年整体都趋于平淡了。
报复性娱乐出现了熄火的苗头,但市面上的演出却有增无减。
上上周Twins、上周光良、这周蔡健雅,下周李宗盛……朋友掰着手指头跟盖伦数自己最近的安排时,他惊觉,今年重庆的演出真的比之前多了很多。
他们喜欢的歌手,像约好似的集体出来营业,几乎每个周末都有演唱会可看,档期排满还看不过来。
一个城市尚且如此,放眼全国更加夸张。据中国演出行业协会的测算,今年上半年全国营业性演出场次25.17万场,同比去年又增长了30%。
其中,已经官宣的大型演唱会数量超过150场,市场非常活跃。比如,去年连轴转的五月天,今年继续加大马力开唱,才在北京鸟巢连开十场,马上又要去相隔不远的太原连开四场。
一路高歌猛进之下,国内演出经济再创新高,据行业协会数据,2024年上半年,演唱会、音乐节票房收入同比增长134%;而灯塔专业版数据显示,截至7月17日,演唱会、音乐节分走了整个音乐演出市场约90%的蛋糕。
于是,崩塌也与高光一起到来了。
Twins重庆站一开卖,盖伦就原价抢了票,但他朋友认识的一个黄牛,预言这场多半会打折。看到想看人数并不多,他果断把票退了。
而这个决定,帮他省下近千元——演唱会正式开始前3天,原价1280一张的票,跌至350元,他成功捡漏。
“演唱会实在太多了,大家都看疲了。”盖伦认为,像Twins这样人气不算高的歌手/组合,可能率先被市场“抛弃”。
他的担忧已经成为现实,如开头所示,谭咏麟、李克勤等老牌歌手,哪怕是在上海、北京开唱仍然卖不动;光良、BY2等近几年活跃度不高的“过气歌手”,最低票面也需要打折甩卖。
大城市都如此惨淡,三四线城市更等不到观众:五月天太原站655元的看台票,开售3天都没买完;杨千嬅宜昌站498元的看台票,在二手票务平台打折出售。
值得一提的是,目前演唱会市场的降价潮只是小范围蔓延,人气歌手、热门地区的演出仍然一票难求,最近正在巡演的刘德华、林俊杰开票照样秒空。
但肉眼可见的滑坡,已经开始引发连锁反应:在Twins演唱会上逃过一劫后,原本想原价买李宗盛演唱会门票的盖伦,现在准备再等等。
老乐迷阿山觉得能抢到票就很庆幸了,但高兴之余,又夹杂了一缕怅然若失。
他翻出疫情前的购票记录,上面显示,几场知名歌手的演唱会门票,最贵的只花了358元,便宜的99元也可以拿下。
他很怀念从前,但还能回到从前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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